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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愣在原地,久久不能回神。
保镖见靳洲离开也纷纷跟了上去,其中一个却在经过我身边时嘀咕着抱怨:
“不是只装了个录音机吗?怎么捞上来的时候还隐约有血,都弄到我裤脚上了。”
他身旁的人翻了个白眼:
“盒子是苏小姐准备的,还能有错啊,我看你就是被海风吹得眼花了…”
我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麻袋,突然呼吸一滞,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占据大脑。
举起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,可麻袋中却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哭声。
我浑身战栗,疯狂地撕扯着麻袋结口:
“朵朵,妈妈在,别怕,妈妈在!”
下一秒我却突然眼前一黑,险些晕倒过去。
朵朵在木盒残渣之中不住地抽搐,唇色青紫,呼吸微弱,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皮肤。
这一刻,我的心跳漏掉一拍。
顾不得受伤的腿,我跪在路边拦下辆车求他送我们去医院。
可护士却皱着眉说:
“这样的重伤需要医生综合评估治疗方案,可现在医院内的所有专家都在为靳总受伤的丈母娘会诊,暂时抽不出空。”
“不过我悄悄去看了一眼,那老太太精神得很,无非就是几道皮层伤而已,估计还没来得及消毒就先愈合了。”
她身旁的护士赶忙捂住她的嘴:
“快别说了,难道你不知道靳总爱她如命吗?”
“看病事小,让心上人满意那才是靳总的最终目的。”
我看着病床上的朵朵的面色愈加惨白,来不及想那么多便冲去顶楼的vip病房。
保镖却将我拦在门外:
“沈小姐,靳总现在有事需要处理,请安静等候。”
我刚想张口朝里喊,却隔着半掩的门缝看到苏冉冉衣衫半褪的跨坐在靳洲腰间。
靳洲脖颈后仰,发出阵阵低喘。
周身血液瞬间凝固,即便知道他们之间早就不清不楚,但第一次亲眼看到我还是忍不住红了眼,心如刀绞。
可朵朵还在等我…
我猛地挣开保镖,推门而入,冲过去拉着靳洲的手。
苏冉冉被吓了一跳,红着眼躲进他身后。
靳洲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,将薄被披在苏冉冉肩上,才转头不耐烦地看着我,一副被人打扰了兴致的模样:
“沈衔月,你发什么疯?”
我跪在他身前,强忍着喉间的哽咽:
“朵朵出事了,她快要坚持不住了,求你救救她好不好!”
靳洲深吸一口气,猛地将我甩开:
“我说了那盒子里只装了一个录音机,朵朵早就被保姆抱回婴儿房了,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!”
我看着苏冉冉得意地笑,边掉眼泪边指着她愤恨道:
“她把孩子和录音机调换了!”
“被丢下去的是朵朵,她现在浑身是伤却没有医生可以诊治,求你了靳洲,救救她吧。”
靳洲闻言,眸中闪过一丝动容,刚想起身跟我走,苏冉冉却忽地委屈出声:
“沈小姐你什么意思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更看不得阿洲宠我,可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拿孩子来诬陷我。”
“那不仅是你的孩子,也是阿洲的,你这样说置他这个父亲于何地!”
“我母亲的事我已经不和你计较了,你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我们,连阿洲找个医生给她看病都要阻拦,难道真要把我们母女逼死你才开心吗!”
说着,她扑进靳洲怀中,哭得梨花带雨。
靳洲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,扯起领口强迫我跪在苏冉冉脚边:
“我警告过你不许欺负她,沈衔月你为什么就是不长记性?”
“道歉。”
朵朵还在病房里等着我,即使此刻心口传来窒息般的闷痛,我也只得乖顺地俯下身子:
“苏小姐,我错了,对不起,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的孩子。”
我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,可还未支起身子,靳洲便用鞋尖指着我身后病房的方向:
“还有冉冉的母亲。”
“她会变成这样,你是始作俑者,让你道个歉也不过分吧?”
饶是已经想到这一步,可真当我跪在苏母病房门前时,我还是恍惚了下身子。
靳洲挑了挑眉:
“怎么?不愿意?”
“没关系,不愿意你大可离开,反正对于你这种撒谎成性的女人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心中恨意滋生,我甚至想与面前的男人同归于尽。
可我的朵朵…
我死咬着牙强迫自己咽下委屈,将头重重磕在地面上:
“苏阿姨,我错了,对不起!”
门内没有回应,身后靳洲玩味地笑,我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。
“苏阿姨,我错了。”
“苏阿姨,对不起…”
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回荡在走廊,直到我喊道声音沙哑,磕到额前青紫,靳洲才挥手叫停,朝身旁的秘书吩咐道:
“行了,找个医生随她去吧。”
即使已经有些意识模糊,我还是强忍着将医生带到朵朵床前,才彻底昏死过去。
再醒来,我正躺在病床上,巡房的护士告诉我,朵朵得到及时医治,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。
我如释重负,来不及道谢便看见她身后靳洲阴恻恻的脸。
他一言不发地坐到我床边,看我的眼神复杂至极,里面含了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像是担心,又像是责怪。
可这与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。
我转过身去用被子将自己蒙住,隔绝他的视线。
可靳洲却突然像是被惹怒般,猛地扯住我的手腕逼我直视着他:
“怎么了?沈衔月,你在怪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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