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矜颤抖着拨通他的电话，声音发哑：“照片……是你放出去的？”
电话那头，白牧宸冷笑一声：“你不是喜欢点天灯吗？”
“如果不想别人看见那些照片……” 他语气残忍，“你就赶紧过去，给我一张一张，点个够！”
背景音里，林青绾娇滴滴地说：“牧宸……是不是姐姐打来的？我……我还是走吧，我不该留在你身边的……”
“别胡说。” 他的声音瞬间温柔下来，随即，电话里传来暧昧的亲吻声，“我都为你出了头，你再敢走一个试试。”
电话不知何时被挂断。
姜晚矜如坠冰窖，立刻赶往拍卖会现场。
推开门的那一刻，她浑身发抖。
满场都是男人，而大屏幕上，正滚动着她的私密照。
有她熟睡时的侧脸，他曾说可爱，特意存下；
有她洗澡时的背影，他哄着她拍的时候，说想她的时候可以看；
还有她裸着身子满是吻痕的床照，那时他说，这是他对她释放爱意的证明。
拍卖会现场，男人们垂涎的目光黏在姜晚矜身上，议论声像刀子一样扎进她的耳朵。
“这身材……啧啧，白总真是好福气。”
“听说白总当年很爱白太太，怎么如今却把太太的私密照拿出来卖？”
“玩腻了呗，这种豪门太太，表面风光，背地里……”
每一句，都像刀一样扎进姜晚矜心里。
她忽然想起以前，白牧宸的占有欲有多强。
那年去海岛度假，她穿了条露背裙，有男人多看了两眼，白牧宸当场就把她拽回酒店，抵在落地窗前一边占有她一边哄着她喊：“姜晚矜是白牧宸的。”
而现在，他为了给另一个女人出头，亲手把她的私密照，卖给这些男人观赏！
她一张张拍下，每按一次竞价器，心就冷一分。
拍完最后一张时，她对他的爱，也彻底耗尽了。
走出拍卖行时，手机响了。
“点天灯，点得过瘾吗？” 白牧宸的声音带着讥讽。
姜晚矜攥紧手机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：“你这样做，就不怕我跟你离婚？”
他语气很是平淡，似乎在跟不懂事的小孩说话：“你离不了，晚矜，我不签字，这婚就离不成。”
她沉默不语。
他果然忘记，她手里有一份，他早已签好了字的离婚协议。
见她不说话，白牧宸语气缓和：“今天只是个教训。”
他顿了顿，“我说过，只要你不针对绾绾，过段时间我自然会回归家庭。”
“过几天是你生日，我办个宴会补偿你。”
姜晚矜刚想说 “不用了”，电话已经挂断。
接下来，她几乎每天都能刷到林青绾的朋友圈。
最新一条是白牧宸抱着她在游艇上的合照，配文：「他说我想看海，就买了座岛给我。」
再往下翻：
「对猫毛过敏的他，为我养了布偶猫～」
「他的手机相册全是我，嘻嘻。」
如果是以前，姜晚矜会心痛到窒息。
可现在，她心里毫无波澜。
白牧宸最近一直住在林青绾那里，偶尔回来，连家里少了东西都没发现。
大概连她消失了，他都不会察觉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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