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月却尖声打断:“怎么可能!她那穷酸样,分明是编瞎话骗人!”
话音未落,她突然像疯了似的冲上来,伸手就往我口袋里掏:“我看你就是想装千金小姐,今天倒要看看你口袋里能有几个子儿!”
我本能地挣扎,指甲却在她胳膊上划出一道红痕。
周澈见状,二话不说就将我推倒在地。“许诺,你太过分了,居然动手打人!”
“阿澈!”陈月立刻红了眼眶,捂着胳膊委屈道,“她不仅想偷我东西,还动手挠我!”
“你......”我撑着地面想爬起来,膝盖却软得使不上力。
抬头看向周澈时,眼眶突然一热,酸涩感直冲鼻尖。
十岁那年的画面在眼前浮现,爸爸拍着周澈的肩膀,“周澈,叔叔供你上学,只有一个要求,好好照顾诺诺,做她的伴读,护着她。”
当时的他用力点头,眼里闪着光,“叔叔放心,我会一辈子保护诺诺!”
“周澈......”我声音发颤,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望向他。
他却刻意避开我的目光,语气生硬“是你先动手的,该给月月道歉。”
话音刚落,他竟真的按住我的肩膀,迫使我向陈月低头。
“不要!”我疯了似的挣扎,拉扯间,腿间本就松松夹着的纸巾突然顺着裤管滑了出来。
“啪嗒”一声,一摞沾着暗红色血渍的卫生纸掉在跑道上。
“天呐,她居然用这种破纸垫着!”
“连卫生巾都买不起,还敢谎称自己是首富女儿?笑死人了!”
“真恶心,用这种东西......”
周澈盯着地上的纸团,眼里闪过一丝不忍,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,却被陈月抢了先。
“许诺,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这么困难......”她一边假惺惺地说,一边弯腰鞠躬,起身时身子突然一歪,肩膀狠狠撞在我小腹上。
“啊!”我疼得眼前发黑,捂着肚子猛地蹲下去。
陈月也“哎哟”一声摔倒在地,表情痛苦。
周澈下意识地朝我冲了两步,可还没等他蹲下,陈月就尖叫起来:“我的胳膊好痛......是不是要断了啊......”
周澈的脚步骤然顿住。
他眼里闪过一丝挣扎,随即毫不犹豫地转向陈月。
“月月别怕,我带你去医务室。”他弯腰将陈月打横抱起,自始至终,没再看我一眼。
小腹的疼痛像是有一把钝刀在来回搅动,我蜷缩在地上,四周的嘲讽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,甚至有人往我身上啐口水。
“装什么装啊”蔡蔡抱着胳膊,幸灾乐祸地嗤笑,“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?摔一跤就等着人来哄?”
旁边立刻有人附和:“我看她就是演给周澈看的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一个保姆的女儿,配吗?”
就在这时,一辆漆黑的迈巴赫突然冲破人群,稳稳停在我面前。
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消失。
车门打开,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高大男人快步走下来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,“诺诺别怕,我来了。”
他抱着我走向车门时,周澈突然冲上来拦住去路,“江砚哥,你怎么会来,诺诺她......”
“滚开。”江砚侧身避开,眼神都没给他一个。
江砚动作轻柔的将我放在后座,车子刚要发动,周澈突然扑到车窗边,死死扣住车门
“诺诺!对不起!我错了!你让江砚哥停下车,我有话跟你说......”
我别过脸,闭上眼不想再看。
车开出基地后,我忍着腹痛给管家打去电话。
与此同时,操场上,周澈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。
陈月拽着他的胳膊质问,“你刚才干嘛去追那个贱女人的车!我......”
话没说完,周澈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。
“阿澈!你快回来,许家把我们的东西全都扔出来了!管家说......说我被开除了,还说你也别想继续上学了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周澈猛地僵住,手机“啪嗒”掉在地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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