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就是看不成。 原先都是洪泽管这些事情,贺雨柔从不过问,现在没人替她张罗,她也懒得琢磨,想看投屏多方便。
程屹前放下了遥控器,“先别动这个,等会儿我接着弄好。”
贺雨柔给自己也盛了一碗,想了想,跟他错开,坐在了对角线的位置,没坐他对面。程屹前看了看身上的工装裤,眉头拧得愈发的紧,最终走到卫生间,扯了贺雨柔两***洗脸巾铺在了餐椅上,才坐下。
他还是不换衣服坚决不坐沙发,这洁癖令人印象深刻,五六年过去了也没改。贺雨柔险些翻白眼,“你是生理期还是得痔疮了?我又没嫌你。”
讲究的程小伙子没空理会她的粗俗,只管低头干饭,很快吃完,贺雨柔看他没放下勺,又去给他盛了一碗。又吃了大半碗,看他有了些饱的意思,贺雨柔试探着问道,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今天来得是我家?”
程屹前摇头,抽出餐桌上的纸巾揩了揩唇角,“到楼下本想给你打电话,通讯录弹出来你名字,我才知道是你。”
后来改成了发系统信息。小哥儿反应过来,嘴角扯出一抹冷笑,“你不会以为我***或偷窥你吧?我有那么无聊!?”
时间消磨得差不多了,相处也不是那么愉快,两个人都没有再没话找话。程屹前收拾好装备,套好工服准备撤退,不过临走之前还是摆弄好了电视。
他信手拿起记号笔,在冰箱旁边的记事板上勾勾画画,什么先开黑遥控再开白遥控等等一系列操作程序,之后扔下笔,准备告辞。
看着他被磨出了毛边的背包,还有身上那套洗得发白的工服,贺雨柔不禁问了句,“你现在住哪里?”
“…公司宿舍。”他倒是答了,只是之前有两秒钟的停顿和犹豫。
“家道中落了?”想当年这可是个开一套水上独栋木屋不眨眼的人,怎能委屈自己住集体宿舍。
贺雨柔没遮没掩,也没客气。其实人前她不是个尖牙利齿的人,也不喜欢当面揭人家的短,只是程小哥儿见过她的另一面,又何必装腔作势。
程屹前脸上淡淡的,没有波澜,“独立生活,当然不一样了。”
当家方知柴米贵,不过看着他脚下那双 A 骓,贺雨柔觉得自己多虑了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她不过是个背着***的纯社畜真牛马,又不是那种经常请得起饭吃的漂亮姐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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