蛰伏五年。
我将仇人送上行业神坛再亲手摧毁。
当资本新贵跪着奉上婚戒时。
我笑着按下举报键:
「陆总,**妹偷走的,可不只是设计图。」
时隔五年,再次见到陆璐,她踩着CL红底高跟鞋从旋转玻璃梯走下时,我手中的结构计算书被攥出裂痕。
她颈间晃动的榫卯结构金项链,正是剽窃我设计的获奖作品。
我永远都不会忘记,她曾经将昂贵的香奈儿鞋踩在我的脸上,「林夏,听说你不仅专业厉害,化学也不错。要不要算算看,二十杯**溶液从毛孔渗透需要几分钟?」
林夏,这个曾经被她狠狠欺辱的名字。
现在我穿着昂贵的裙子,妆容精致,她认不出我。
「深深姐,这是我哥从苏富比拍的古建筑榫卯模型。」她亲昵地挽住陆霄的手臂,「说是给我升初级合伙人的礼物。」
陆霄抽回手臂,转身向我时,定制西装泛起钢绞线般的冷泽:「说话没分寸,叫***。」
她向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,「***。」
我不出声。
陆霄带着我走上CBD写字楼。
前段时间因为我帮他修改图纸,他顺利拿下了一个大项目,他父亲想见我。
总裁办公室里。
陆正邦坐在办公椅上翻看着我带来的结构计算书,深锁的眉头像极了当初他站在主办方面前,警告主办方将我判定为剽窃者。
「嗯,不错。」陆正邦放下计算书,像打量拍卖行的古董般审视我,「林**祖籍是?」
「孤儿院长大的小可怜。」陆霄握着我的手,「现在有我疼她就够了。」
后几个字被他咬得缠绵悱恻,眼底却浮动着和陆正邦如出一辙的掌控欲。
陆正邦表情变得严肃。
离开寰宇集团的时候,陆霄去开车。
陆璐突然贴近我耳畔:「***,明天要不要参加新人培训?上次那个顶嘴的实习生……」
我无情地推开她。
「没兴趣。」
陆霄开车过来,我上了车。
陆璐在车外朝着他哥撒娇:「哥,***连这点面子都不给。」
陆霄摩挲着我的无名指,笑得温柔:「璐璐,你***害羞。」
回去的路上,陆霄转动方向盘,他余光扫过我膝上的结构计算书,「因为爸爸的话,不高兴了?」
我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。
曾经的我也是有父母疼爱,有着不错的工作,可最后……
这一切拜谁所赐。
过往的酸涩此刻涌上心头,我不出声。
陆霄一路观察我的脸色,他小心翼翼猜测:「是璐璐说话让你不高兴了吗?她就一个长不大的孩子,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,你别往心里去。」
是啊,巨婴之所以能肆无忌惮,全靠背后有人为她无脑买单。
陆璐天生的公主命。
寰宇集团在界内是翘楚,加上有个宠她上天的哥哥,强硬的后盾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而我不过是因为被她暗恋的顾毓琛说了句好,就被她带头针对、孤立、诬陷。
「从今天起,谁要敢跟林夏说话,我让她不能在业内混,但如果有人能让她难堪,我保证他前途光明。」
我永远忘不了,被锁在厕所,污水浇遍我全身。
忘不了,茶水间保洁阿姨议论:「空降的顾经理点名要她,怕是……」
忘不了,更衣柜塞满用过的***——每个套子都贴着我的工牌复印件。
......
我闭上眼睛,防止涌上眼眶的雾水凝成水滴落下。
陆霄把车停好后,双手捧上我的脸,让我看向他。
「亲爱的,你究竟是怎么了?能告诉我吗?你这样不出声让我感到不安。」
他温柔的语气里带着诱哄,似乎是想要我明白,他是值得信赖和依靠的。
我深深地注视着他片刻后,伸手推开他,「陆霄,我们结束了。」
他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的温柔一扫而净。
「什么意思?」
我解开安全扣,下了车,闷热的夏风扑面而来。
我转身坚定注视着他,薄唇吐出计划许久的台词。
「就是分手的意思。」
「深深,是因为父亲还是璐璐,我究竟做错了什么,你总要告诉我。」
陆霄紧紧拉着我的手,面露怒色和不解。
我突然嗤笑一声,毫不留情地拨开他的手,转身上了出租车。
陆霄,
你还记得当年你为了替**妹出气,狠狠欺负的林夏吗?
那个毁了我人生,把我家庭推下深渊恶毒计划的背后策划者是谁?
就是你啊。
在建筑圈里,人们对陆家有种近乎宗教的敬畏。
陆璐一个电话能让**的人凌晨三点回邮件,她经手的项目即便满是漏洞也能过会——这就是资本的力量,投行黑话。
所以,陆璐针对我的时候,所有人不敢出声,就连之前很好的同事,见到我都是避之不及。
顾毓琛,一个天之骄子,父亲是财政部要员,整个建筑圈都知道,这位最年轻的公子哥手里握着央企重组项目的生杀大权。
他和陆璐从小认识,两家也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。
他空降到公司的时候,陆璐打扮得花枝招展,每天在顾毓琛面前献殷勤。
而我,一个戴着厚重眼镜,穿着廉价衣服的乡下姑娘,本来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。
直到顾毓琛任选助理,这个将我平静生活推向深渊的始端。
顾毓琛,初来公司需要一个能力出众的助理,而总监却推荐了我。
我知道公司里不仅陆璐喜欢他,还有很多女同事都喜欢他,所以我除工作上的事,其他时候总是保持着距离。
但就算是这样,做顾毓琛的助理还是遭人眼红,一些捕风捉影的话开始在茶水间传开。
我不在意,因为我心里只想着赚钱,把乡下的父母接上来安享晚年。
但是谣言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在意而停止,反而越传越不堪。
那日,「北投建设」项目的会议上,顾毓琛当众宣布。
「我需要个熟悉建材行业的助手。」
陆璐势在必得,微笑地望着他。
而顾毓琛的目光掠过她精心修饰的美甲,看向低头的我,「听说林夏做过海螺水泥的案子?」
顾毓琛的点名,成了我的催命符。
那晚我被扒光衣服锁在39层高的露台上。
「哥哥,有个骚狐狸抢我的项目,还勾引毓琛哥哥。」她打着电话,委屈地向她哥哥哭诉,「哥哥,这贱女人可爱表现了,骚气的很。」
「那哥哥帮你,让她现出原形好不好。」
当晚39层露台上起火,没有消防员,只有三名外来壮汉不停地往露台喷水,喷了一个晚上。
加班的同事都知道,露台上有一个哭喊的我,却没人敢出声制止。
我的大腿有一块疤,正是那晚被火烫伤的痕迹。
陆霄曾问我怎么伤的,我骗他说是小时候玩火不小心烫伤的。
每每他都会抱着我,心痛地安慰:「以后有我在,我会好好保护你的,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。」
39层露台事件只是陆璐针对我的开始。
她威胁我,「林夏,听说你的父母是靠捡垃圾把你供上大学的,你还有一个四岁的弟弟,现在你的父亲病了,全家就靠你养活,你说你要是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了会怎么样?」
我知道她有这个能力,我需要这份工作,我记得那天我跪下来求她放过我。
我向她磕头,向她保证露台的事不会说出来,会申请调岗远离顾毓琛。
陆璐很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脸,「高材生就是聪明,一点就通。」
第二天,我向HR提交调岗申请时,总监抚摸着镀金钢笔说会慎重考虑。
一个月过去,我的申请依旧没有批下来。
最终我往顾毓琛的企业微信发了条消息:「请不要再给我发工作外的信息。」
顾毓琛回复了个问号,接着发来新的尽调清单。
我害怕陆璐再找我麻烦,每次顾毓琛让我去顶层送文件时,我都会提前告诉她,经过她的同意后才敢将文件送上去。
我以为这样就能相安无事了。
但是命运往往就是爱捉弄人。
公司的新项目,需要一个会拉丁语和希腊语且对建筑了解的人,而我就是那个唯一符合条件的人。
接到通知的时候,我如同雷击。
我央求总监,能不能换一个人。
总监却说:「小林啊,要学会适应团队,融入集体,你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,年终评定的时候,我会考虑你是否符合公司。」
我不能失去工作,因为我的父母和弟弟需要我。
我把这件事告诉陆璐,在茶水间抖得握不住咖啡杯。
陆璐对我的反应很满意,刚不好妆的大红的嘴唇一张一闭的,像毒蛇吐露蛇信。
「嗨,这点小事,你也不用都跟我汇报,去吧。」
她说得大度,其实一旦不顺她心意,轻则用烟头烫我的**,重则用她昂贵的爱马仕包包扣砸我,我的后背从来都是布满淤青。
所以只有在她同意的情况下,我才敢去做。
庆幸的是,新项目很顺利,花了一个月的时间,便完成了。
在总结会议上,我快速地汇报着一系列事项,只希望能尽快完结这件事。因为紧张,不小心绊到外露的线路,踉跄着撞向投影仪。
我在摔倒瞬间被身边的顾毓琛护住,抱着我滚倒在地毯上。
抬头瞬间。
我看见陆璐撕碎项目手册,眼里全是毒蛇般的冷光。
当晚我被堵在空置的会议室,保镖按着我的手,她狠狠用脚踩在上面碾轧。
不管我怎么哭喊求饶,都没能得到她的原谅。
她累了,坐在椅子上,保镖搬来了一个玻璃箱。
「听说林夏姐最怕爬虫?」她晃着玻璃饲养箱,里头的蝎子正在啃食我的工牌,「这层楼的通风系统最近需要检修,你说这些小可爱会不会迷路?」
那晚我被关在爬满蝎子的黑暗会议室。
后来,我总在深夜惊醒,陆霄的怀抱再温暖,只要有些许声响,我就会尖叫着滚下床。
他怎么都不会想到,他的好妹妹把我关在爬满蝎子的会议室,早把我对声音的恐惧刻进了骨髓。
陆霄此刻抵着门板的指节泛白:「深深,今天不过是见了我的家人,你就要和我分手,究竟为了什么?」
我从他掌纹里抽出被汗浸湿的手:「想知道原因?自己猜吧,陆霄,我恨毒了你全家,包括你。」
玻璃幕墙外的霓虹在他瞳孔碎裂成星尘。
在他晃神的瞬间,我狠狠踢开他,将防盗门重重关上。
门外传来拳头砸墙声,还有那哽咽声中的爱的许诺。
声音越响,我的血液越亢奋,我的计划越容易成功。
半夜,陆霄的语音消息在深夜不断震动。
「深深,究竟是什么让你这样生气?」
「深深,我爱你,我不能没有你。」
......
我无动于衷。
第二天,我出门的时候,那个永远纤尘不染的资本新贵,此刻眼底布满血丝。
「深深!」他抓住我通勤包的手腕,骨凸起青筋,却在对上我厌恶的眼神时触电般松开。
「深深,究竟是什么原因,让你气到要和我分手?」
「如果是因为我的家人,那你放心,以后你想见他们就见,不想见也随你。你要相信我有这个能力,毕竟陆家往后由我说了算。你在我身边,我有能力不让你受委屈。」
多么感人的话,可惜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。
陆霄确实是有这个能力。
就像当初,我为了求他放过我,每晚守在风月场,始终见不到他,而他的话却准确无误地传到我的耳里。
「你惹了不该惹的人,就让我亲爱的妹妹教教你什么叫职场规则。」
我实在受不了陆璐每天的霸凌。
而顾毓琛察觉到我的不对劲,在他的温暖安慰下,我把事情告诉了他。
顾毓琛知道后,很气愤,表示会帮我,不会让陆璐再找我麻烦。
得到顾毓琛的承诺,绝望的心总算是看到了希望的光芒。
那天我很开心,甚至还埋怨过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告诉顾毓琛。
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,第二天顾毓琛出差了。
那天,一向表现得活泼开朗的陆璐出奇地安静,在工位上,低低抽泣。
同事安慰她,然后看我的眼神也是充满了鄙视。
我在工位上开始胡思乱想,交上去的报告出现了漏洞。
总监借题发挥当着同事的面,批了我一顿后,开始阴阳我:「各位组员,我希望以后有什么事,先跟我沟通,同事之间难免会有矛盾,说开就好,用不着背后越级打小报告。」
他看向我,「有些人觉得自己现在是领导眼中的红人,就忘本,林夏,你说是不是?」
我面无血色,陆璐知道我把事情告诉了顾毓琛。
我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在忐忑不安中熬过来的。
我只知道,让我在业内除名的恶毒计划就是那天开始的。
陆霄听说他的妹妹在公司受了委屈,亲自来接她下班。
千万的豪车停在公司门口,陆璐脸上全是骄傲得意。
她看向我,朝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我知道我完了,但是没想到陆霄为了替他妹妹报仇想出的计策恶毒百倍。
先是让我身体饱受伤痛,然后在我精神上狠狠摧残,直至崩溃。
陆璐指使新员工对我身体隐秘处殴打,把我按在图纸室强行拍了我的**,威胁我要是敢乱说话,就把我的**发到企业微信群。
然后,每天早上逼迫我喝致幻咖啡,让我在晨会上出尽洋相。
我每天饱受不同的折磨,在我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,有一家公司人事向我投出了橄榄枝,他在电话里说看过我的作品,符合他们公司的设计理念,想约我出来详谈。
我当时只想迫切离开,我记得谈论过程相当顺利,甚至为了能让我相信他们的诚意,还向我预先支付半个月的薪酬,就当是定金。
父亲生病,弟弟学费需要钱,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,在我接过装满现金的信封后,陆璐却从暗处走了出来。
她摇晃着手中的手机,「林夏,你为了钱,泄露公司机密给对家,你等着受死吧。」
陆璐得意地笑,人事眼里的同情,路人指指点点的低语,我感到全是绝望和无处发泄的怨恨,我崩溃地捂着头大喊。
最后,陆璐娱乐游戏结束,而我这个小丑死在了游戏里。
总监把我叫进办公室。
「林夏,没想到,公司里的那个内贼就是你,难怪这几次招标都输给对方。」
我知道我解释没用,因为总监把陆璐拍下的照片丢在我面前。
「还有,你之前提交参加『维诺斯克』的设计作品为什么要剽窃陆璐的?你没有那个实力就不要参加啊,你这剽窃算怎么回事。」
总监语气里很气愤,张口闭口说是对我的失望,失望对我的栽培,但是我在他眼中明明看到的全是快意。
我低头不语,每天被逼迫喝着致幻咖啡,大脑不再像以前那般灵活,整个人变得木讷迟钝。
「去跟纪检科说去吧。」
那天,即使证据不足,但公司依旧开除我,以「商业间谍」罪名,我的档案上被狠狠记上了一笔。
每天都和家里通话的我,在母亲的逼问下,我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倾泻而出。
母亲担心我,隔天带着弟弟从乡下来看望我。
我把我的小出租屋打扫得干干净净,一直等到晚上,都没能打通母亲的电话。
直到第二天,接到警署打来的电话。
「你的母亲和弟弟闯红灯,不幸离世了。」
我匆匆赶去医院,却被告知,遗体已经被拉去火化。
这件事闹上了新闻,一开始是司机酒驾,网友发在网上的女司机正是陆璐,那几天全网都在声讨她。
我向她讨要说法,却被她按在地上狠狠地羞辱。
「是我撞的有怎么样,你这个穷鬼现在是想要赔偿金吧?」她捏着我的下巴,「我告诉你,我一分都不会赔偿,不仅不赔偿还让你那该死的母亲和弟弟全责,我哥会为我解决这一切。」
果然,一夜后,之前的视频和相关帖子被删除得干干净净。
最后,变成母亲和弟弟闯红灯,负全责。
我捧着遗像站在父亲面前时,他只是无声流着泪。
我把父亲接到市里,方便看病和照顾。
那天起,我开始四处打零工赚钱。
半年后,我在路边的宣传大屏上看到了站在领奖台上发表感言的陆璐。
屏幕上显示的作品图正是当初我废寝忘食设计出来的「榫卯」。
手中废弃的瓶子跌在地面,发出刺耳而讽刺的声响。
破船偏遇顶头风,苦井总落鹅卵石。
除夕前夜,父亲因为不想拖累我,留下遗书,选择跟着母亲和弟弟永远离开了。
而此时家里的老宅因为拆迁,**补偿了一笔巨额拆迁费。
我看着手机里银行卡多出的几个零,只觉得讽刺无比。
我努力赚钱,只希望能让父母过上好生活,现在他们离开了,我却一夜暴富了。
我攥着滚烫的手机,踩着漏风的单车往跨海大桥冲。
海风灌进我开裂的夹克,像死神冰凉的手指。
护栏近在咫尺时,身后突然响起尖锐的刹车声。
世界在翻滚中颠倒,我瞥见挡风玻璃后惊恐的眉眼。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,闻到了雪松混着血锈的味道。
后来陆霄说,当时我蜷在隔离带上,像株被暴雪压折的白梅,破碎的花瓣沾着暗红露珠。
陆霄包下VIP病房,每天带着白粥来喂我。
他总用尾指勾开我额前的碎发,说这样才看清我的眼睛。
我在画廊做临时带教时,我把厚重的眼镜摘了。
记得情书每天都塞满柜子,直到我把刘海剪成狗啃式。
那天,我明白了一件事,陆璐之所以针对我,是因为我长得好看。
有一次我在教绘图,一个中年学员突然攥住我裹着纱布的手:「小妹妹长得这么好看,不如跟着哥哥吧。」
我笑着举起美工刀:「叔,我上个月刚捅过***。」
自从出院后,陆霄每天都来我**的画廊。
他总在教室后排画他的设计图,我的铅笔芯断时,他会把削好的铅笔轻轻递过来。
我孤独的心被他的温暖吸引。
拆石膏那天,陆霄开改装车带我冲秋名山。弯道漂移时他问:「信我吗?」
我扯开安全带扑进他怀里:「信!」
后视镜映着他发亮的眼睛:「深深,我们永远在一起吧。」
多可笑,这个说想要给我嫁的男人,就是把我人生推向深渊的祸首。
陆霄从不提家族企业,只说是做建筑的。
我知道他有意不想说,可缺爱的人就像沙漠旅人,明知海市蜃楼也要奔向那抹虚影。
陆霄为了不让我再辛苦,他买下了画廊,我成了画廊老板的女朋友。
陆霄一有时间就会来找我。周末带我去有名的建筑馆,他指着里面的模型说:「以后你做马良,我做你手中那支神笔,只要是你画的,我都让它变成真的。」
有一次暴雨把画廊外的霓虹灯折射成星河。
陆霄指着我说:「看,最亮的那颗星。」
我踹着他的小腿:「那是路灯!」
他却把我沾着颜料的手指按在心口:「现在这里亮起来了。」
从痛苦的回忆中脱离,回归现实。
我无情拨开陆霄的手:「陆霄,你还记得那个被你和**妹毁去人生的林夏吗?」
陆霄神色骤变,目光定在我脸上。
不过须臾光景,他遽然惊醒般踉跄着后退半步,脊背重重撞上斑驳的白墙。
当第一滴泪砸在磨砂地砖上时,他整个人如同被抽去脊柱的提线木偶,顺着墙面缓缓滑落。
我扬起嘴角,任由喉咙里滚出银铃般的轻笑。
「陆霄,我是林夏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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