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杜知意拧起了眉头，望向徐染竹：“徐师长有什么话不如直接在这里说。”
徐染竹却不语，只是定定地看着贺凭霄。
贺凭霄知道她想说什么，于是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杜知意的眸子微微一暗，却见贺凭霄转过了头来道：“社长，麻烦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，我们是三小时后的火车。”
“等我和徐师长告别后，就来和你汇合。”
徐染竹作为师长，目前还不能随意离开，需要和边境军区一起肃清战场。
听见这话，杜知意眼中的那一抹暗悄然不见，也勾起了嘴角：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和她不同，在听见贺凭霄要离开后，徐染竹的眼底变得一片黯然。
等杜知意离开，徐染竹tຊ哑声开口：“凭霄，你这么快就准备回去了？”
贺凭霄点了点头：“沪市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。”
徐染竹垂下了眸子，了然道：“那等我完成了这边的任务，我就去找你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
贺凭霄轻轻打断了她的话，对上徐染竹眼中的那一抹慌乱开口道：“你是首都军区的师长，应该顾好那边的职责才对。”
“顾好那边的职责并不影响我去沪市找你……”
“徐师长。”
贺凭霄这次的声音比刚刚略高了些，徐染竹的心忽地咯噔了一下。
对上他那一双明亮的眸子，听见贺凭霄清晰的声音传来：“其实，我本来应该叫你一声徐军长的。”
听到这话，徐染竹的瞳孔骤然一缩。
而贺凭霄继续开口：“上次我去看爷爷，爷爷已经和我说了，你展现了卓越的领导才华，可当他想把军长这个头衔交给你的时候，你却不接。”
徐染竹攥了攥手：“我想有足够的自由去找你……”
“但是这是你的职责。”
贺凭霄的声音依旧显得平静：“经过这次的战争，我才理解了什么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。你可以让首都军区变得更好，就不该逃避你的责任。”
说着，他顿了顿，露出一抹笑容：“我要说的话说完了，就先离开了。”
“等等！”
徐染竹忽地开口，一把拉住了他的手。
她握着他的手有些发颤，随后低声道：“凭霄……对不起。”
贺凭霄怔了怔，随后垂下了眸子。
他知道徐染竹在因为什么和他道歉。
为她前段时间对自己的不信任。
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，她一定想了很多，也想到了当初他就是因为她的不信任遭受了什么。
“徐染竹，没关系。”
贺凭霄轻声开口，徐染竹闻言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：“你是说……你愿意原谅我了？”
“不，”贺凭霄笑了笑，抽出了被她握住的那一只手，“我想说，我已经有一个可以无条件信任我的同伴了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离开。
徒留徐染竹一人。
……
回到住处，杜知意已经将东西尽数收拾好。
看见贺凭霄回来，她弯了弯唇：“走吧。”
贺凭霄点了点头。
“呜——”
火车鸣笛，载着他们向沪市的方向驶去。
贺凭霄看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黄沙之地，抬手隔着玻璃触及，算是和这块土地告别。
历时三个月，他们圆满完成了自己的任务！